在下潛之前,偶爾會看見北海道的寂茫大雪。

  夏天,我正投身於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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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月初剛從北海道回來時,只有身體抵達台灣,精神上還活在北海道,不願離開。

  北海道結冰的路面、車站的廣播聲、大浴場的熱氣、餐廳價目表的日文,彷彿都與眼前的台灣疊合起來。

  我們每天下午沖咖啡時都在談論這段旅程,不厭其煩地回顧了一個多禮拜;我熬夜整理影片、照片,在反覆檢驗時就好像又再旅行了一次;我去室內機上了好幾堂課,保持隨時都在想著滑雪的心態。

  於是我夢裡也都回到雪道上,迎著墜落感,一左一右地畫著月牙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