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下午開了組內週會,報了工作進度,所以在那之前忙碌了兩天。緊接著就是端午連假,雖然沒有特別預定什麼行程,但心情還是放鬆了下來。
最近看了幾本村上春樹。
重看了很喜歡的《舞.舞.舞》,這種命定性的故事發展,二十歲時喜歡,三十歲時還是喜歡;看了之前沒看過的《刺殺騎士團長》,說不上有多喜歡,但還是一頁翻過一頁停不下來,也許我所渴求的只是他的風格,而非故事本身。
看了幾部金庸,除了《碧血劍》、《連城訣》,也把各個短篇都再看了一次。
《越女劍》依然經典,對我來說,簡直是短篇小說裡模範生一般的存在。作為金庸的封筆之作,《越女劍》把金庸晚期結合虛構與歷史的巔峰筆法展現得淋漓盡致,短短一萬多字,一氣呵成、絕無冷場。
《鴛鴦刀》則是無聊透頂,無論是劇情或人物,都讓人打不起精神,在看到那超無聊結局的瞬間甚至還有點生氣起來,相比之下,在批踢踢無謂地消除紅勾勾可能還更有趣一點。
手邊暫時沒有閒書了,於是打算在開完會的這天下班後,找個有書店的百貨公司逛逛。
中午和L吃爭鮮時向他說起,L便說他家附近有個新建案的一樓,開了一家「蔦屋書店」。當下用手機一查,發現美麗華旁邊取代ATT的新百貨也有蔦屋書店,好像是從日本開過來的書店。
接下來正好想要讀讀看三島由紀夫的書,也沒有去過蔦屋,就決定去晃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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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後,搭一站捷運先到了美麗華,在UQ隨便買了幾件素T。
我有很多件黑灰色系的素T,在穿搭上比《鴛鴦刀》還要無趣,平常穿衣服只需要思考要穿黑色還是灰色、圓領還是V領。但其實就連這樣的思考也都是浪費時間,就像《鴛鴦刀》再怎麼修改都不會跟《越女劍》一樣好看,所以我應該要把樣式統一成圓領,省去一秒的思考時間,過著更有效率的人生。
最近這兩年,每次回高雄的時候,都想著要在高雄放幾件素T,就不用每次都要帶來帶去。等到發現的時候,已經放了太多件在高雄,台北的素T反而有點不夠穿了,只好再來買幾件,真是愚蠢。
結果這天我去買素T,雖然是按計畫買了圓領的,但裡面居然有一件五分袖,我結完帳才察覺我的人生沒能變得更有效率,到底為什麼又要增加自己的思考呢?全都買一樣的不就好了嗎?完全是個在修改《鴛鴦刀》般的行為。一個人的愚蠢似乎自始至終就是個定值,就算在什麼地方按捺住了一些,也會在其他地方翹起來。
買完素T,就下樓前往隔壁的蔦屋書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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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蔦屋書店,沒逛多久就覺得有點失望,店內有一半的空間都在賣不知所謂的文創商品;暢銷區的書幾乎都是包起來的,沒得翻閱;書櫃區的書也很少,有名的作家只象徵性地擺個兩三本出來,而且就連這裡也有一半的書是包起來的,沒得翻閱;雖然是日本過來的書店,但日本作家的書也沒有比較多,我原本還期待有一整排的日本作家專區;店裡播放的音樂風格太激烈、音量太大;此外還有一面純粹裝飾用的書牆,同樣也是不知所謂。
蔦屋與其說是書店,不如說是一個「以書為設計主題的文藝空間」。
我喜歡的書店,是一整排一整排的書櫃,一眼望去都是擁擠的書;知名作家能擺出接近全套;背景播放著輕鬆安靜的爵士樂(如Bossa Nova)。不過像這樣的書店實際上已經快消失殆盡了,高雄的政大書城關了,台北的敦南誠品關了,如今活下來的都是一些以文創商品維生的文藝空間。
當然誰也不能苛責時代的趨勢,就只是我不喜歡而已。
我懷念大學時,半夜一兩點在宿舍突然厭世起來,就騎車去敦南誠品看書的日子。我起初以為半夜會很冷清,結果卻不是這樣,雖然遠不如白天的熱鬧,但幾乎每個區塊都會有人。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,不然敦南誠品二十四小時營業做什麼?就是有這麼一小群,不投身在書本裡就無法好好活著的人。
蔦屋的書櫃裡,有幾本三島由紀夫的作品,隨手拿了《小說家的旅行》來看。
幾年前也有嘗試看三島由紀夫的書,忘記為什麼沒有看完了,此時一翻就覺得原來如此。他的文筆自信而張揚,主觀而強勢,濃烈的自我中心。「難怪他會討厭太宰治」我心裡這樣想,也難怪自己沒有看完,因為我太喜歡太宰治的那種廢人風格了。
二十歲的我看不完,三十歲的我還是看不完,所以我把《小說家的旅行》放回去,拿了村上春樹的《人造衛星情人》起來看,蔦屋竟然沒有《挪威的森林》。在看書的時候旁邊一直有個一歲左右的外國寶寶在我身上摸來摸去,我沒有理會他。
時間有限,只看了兩個章節,就離開蔦屋,上樓找東西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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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樓繞了一圈,最後走進黑毛屋,以前好像沒有一個人去吃過火鍋,並沒有什麼不可以,就只是沒有這樣吃過。我不喜歡和牛,豬肉很好吃,但是應該不會想來第二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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